第七十五章 ·情人成眷属

流年忆月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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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惊失色!

    温御修赶忙伸手助力,帮助方解杨将锁链往上拽,容惜辞未免人多手杂,甩起了鬼见愁缠上明莲的腰身,用尽全力将其拉上。身子处于半空,任你武功再高,也难敌。好不容易方将明莲拉上,每一个人都惊得满脸生汗,气喘吁吁,若是配合不够,或是锁链不够坚固,明莲便是血光四溅的命。

    此刻的明莲毫无形象地跪趴在地,惨白着脸大口喘气:“我差些以为我要死了,这究竟是什么东西,竟如此可怕。”

    不但是明莲吓得半死,余下三人面色也是惊惶。“我说你造了什么孽,好端端的怎地会突然落到地下去了。”容惜辞双手撑地坐在地上,大喘着气。

    “我怎知晓!”明莲横了方解杨一眼,“这人有大路不走,非拽着我往深处去,我心生恼意,便拍了他一掌,结果便这么凭空给落了下去,晦气!”

    方解杨沉默不语,静静地凝望着明莲的眸,久久沉默后,竟开口道:“对不住。”

    众人愕然。谁会曾想,高傲于方解杨竟会言出一句对不住。

    “小辞,”换回了轻柔的语调,方解杨将自己被锁着的手腕探到了容惜辞的面前,“将这锁解开了罢,我不想连累了他人。”

    容惜辞微有一愣,忽而一指天空,讶异道:“啊,那是甚!”

    嗖地一下,趁着众人抬头之际,人就转身跑走。岂知,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温御修回眸之时,便见容惜辞凭空消失于地面,惊喊声同时从地底传出。

    “惜辞!” 温御修骇得扑了过去,全身发抖,望下黑漆漆的地下后,方放松了口气。依稀可见,容惜辞好端端的坐在地底,揉着臀部,嘴里嚷嚷着好疼。

    “惜辞,你可切莫乱跑,吓着我了。”温御修强定心神,看了一眼周围,似乎未有什么蔓藤之物,可让他将人拉上来。

    “我们下去罢。”明莲还带着颤抖的声音从耳边响起,他同方解杨小心翼翼地走来,看了眼地底,“既然此地如此多下陷之地,想来宝物定在下方,不若下去一探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,左右惜辞也上不来,不若下去瞧瞧罢。”

    说着,温御修便先了一步纵跃下去,方解杨看到他安然落地后,竟是不由分说,揽着明莲的腰际便从上落下,稳站于地后方放开他,当做没事一般地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明莲被这人一系列的动作给愕了一愕,方想问他话,却又不知能说什么,只得跟着他朝前走去。

    “此地有明光,兴许有人住于此处。”说到有人这两字之时,方解杨的语调竟扬了几分,好似很是欣喜。

    拍了拍容惜辞臀上的灰,温御修便拉着他走在方解杨两人的身后。

    长长的黑道里,依稀仅见一点点光亮,周围静谧得可怕,能清晰地听见对方的声音。禁不住诡异的沉默,明莲手肘一撞方解杨:“你究竟来此寻什么宝物!”

    方解杨黑漆的眸瞳一转,落于明莲身上,复又继续前行:“于我而言,很重要的宝物,对你们来说,一点儿用处都无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还要让江湖众人来寻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是想逼他现身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它?什么东西,还会主动出现。”

    方解杨不再作答,将手里的锁链拽了拽,继续在前方引路,恼得明莲直接站定,使出千斤坠,抱胸不走。

    步子受到锁链的牵制,方解杨也动不了身,回头望去:“怎地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容惜辞,交出钥匙!”

    容惜辞脚步一顿,拉着温御修就从方解杨那侧窜了出去,余下一句“钥匙我弄丢了”飘入明莲的耳里。

    “嗤,”方解杨勾唇笑了,“方才他故意糊弄我们抬头望天,便是他心虚,你还想着能从小辞那儿拿到钥匙,当真是做梦。”

    明莲脸色一阵青一阵黑,所幸在这漆黑的密道里瞧不清,不然更是好看。一扯锁链,他昂首便走。

    不远处传来了温御修两人的争吵声,微有一愕,提步向前,便见这两人立于岔路口边,正吵着要往左还是往右走。

    “左左左!”

    “右右右,我说右就是右,不准同我辩驳!”

    “啊呸!我说左便是左,容惜辞你闭嘴!”

    “右右右!”温御修你长脸了,“喝!”一声暴喝,容惜辞便似个猴子一般地窜到了温御修的身上,在他身上扭来打去,闹得温御修叫苦不迭。

    不期然间,方解杨嘴角竟勾出了一抹羡慕的笑容,摇了摇头,提步便往左方行去,路过两人之时,还轻飘飘地落了一句:“小辞,你得多让让人家才是。你这脾气,没得几人守得住你。”

    “说得在理,不若哪一日你将你心上人气走了便追悔莫及。”明莲左看右看了一眼,也笑着同方解杨一块儿往左边行去,留得余下两人愕然地看着他们步入左路的黑暗之中。

    他们俩人行了左边,温御修两人自然不乐意同他们一道,只得行往右侧走,一路上温御修都在昂首挺胸的容惜辞背后嘟嘟囔囔,碎碎念着他的坏话,每当说得大声落入容惜辞耳中后,容惜辞又窜回来同他扭打做一块。

    这一路上,极其安静,周围都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重重机关,反倒是左侧那条路,时不时地传来——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这是明莲的惊叫。

    “嗯——”这是方解杨的闷哼。

    “嗖——”这是暗箭破空之音。

    “哗——”这是落水之声。

    “乒乒乓乓——”这是兵器运起之音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尚有许多许多声音,从隔音效果其差的墙壁那侧传来,灌入温御修两人耳中,乐得两人抚着肚子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不禁揉了几把容惜辞的脑袋,温御修笑得接不上气:“容惜辞,你当真是个福星,好在我们未选择左路,瞧他们那样,八成是无法从原路折回了,哈哈哈,这般也好,让他们有时间培养培养感情。哈哈哈——”

    朗声在空寂的道里回荡,自然传到了左侧那路,此刻一身是水的明莲两人都拧黑了脸,怒声大喝:“你娘的!”

    一掏耳朵,容惜辞悠哉悠哉地拉着温御修前去。曲曲折折的小路悠长,两人拐了不少的弯路,左侧的声音时而贴近,时而远离,可见足下这条路的曲折之度。想来这两条路,一条路途凶险,但却是直路而行,另一条虽路途遥远,但却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“你说咱们谁先到呢?”容惜辞回头笑问,温御修摇头昂着下巴,“我们先到,瞧!”

    光明!

    语落之时,仅走余步,便见眼前的光亮扑入了眼球,刺得差些睁不开眼。

    一掩双目,适应光亮后,容惜辞便同温御修步入了亮光之处,惊见此处乃是一露天大洞。最顶上层,有条缕树枝垂下,蜿蜿蜒蜒地爬在墙壁之上,垂落正中的一处高台。

    高台之上,杵着一方柱形的柱子,上头放置着一样奇形怪状的东西。迟疑了一下,温御修便拉着容惜辞走了上前,在高台前落定,嘱咐容惜辞不要上去,自己先了一步上台,定睛一望,便见那东西模样便似一个八卦盘,白色的圆盘之中,有一黑一红的小圆,中间有一条黑线,将圆盘平分两半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东西,恁地古怪。”温御修歪头打量了一阵,便要伸手拿下,容惜辞忙将他喊住,丢了块锦帕给他:“裹手!”

    明了容惜辞是担忧有毒,温御修接过后,便将其缠在手上,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了下来。

    嘎吱嘎吱,随着圆盘的取下,只听机关的声音响了起来,足下的高台隐隐震动,温御修赶忙跳出台外,回头一看,便见高柱在剧烈地晃动中,忽而旋身拔地而起,冲向洞口。而后在柱身之侧,笃笃几下,如同被人拉开了抽屉,错落地出现了数个可堪称踏板的东西,接连延伸到洞口。

    心中一喜,若是借由这探出的踏板跃身而上,便能出去了。

    温御修一拉容惜辞的手,便要踏上柱身,忽觉背后生风,骇得他赶忙侧身避退,堪堪躲过从后袭来的指气。

    明莲!

    此刻的明莲,浑身水淋,发丝散乱,毫不给温御修讶异之刻,便欺身而上,祭起红掌,直攻温御修的面部。

    温御修侧身一折,跳下高台引开明莲,将圆盘从身后抛向容惜辞:“接着,上去!”

    容惜辞手还未接着,便觉一道指气攻来,袭向圆盘,叮地一声,将圆盘打偏方向。

    “方解杨,去抢过来!”

    喝声一落,方解杨颇显不悦地冲了上去,拢袖欲夺,但琴芒旋即攻上,将他指尖所碰的圆盘偏移了方向。

    借着圆柱的踏板而上,容惜辞运起轻盈的轻功迅捷一跃,于半空之中捏住了圆盘。却因身处空中,形势不利,被明莲指气横扫。

    即将要中人之刻,容惜辞一甩鬼见愁,将指气打散,同时一按鞭上的机关,龙舌上的暗器便怵而朝明莲面上袭去。

    “明莲!”

    鬼见愁的暗器何其犀利与迅速,眼看犹在缠斗的明莲便要受创,便见方解杨纵身一扑,带着他就地一滚,笃笃几下,暗器在他们的身侧落下,仅擦破了方解杨的胳膊,并无对他们造成伤害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愕然于方解杨所为,明莲一把将其推开,继续攻向准备逃跑的两人,嘴里愤怒地大喝,“你不是言这宝物对你来说重要么,现下你怎地由得他们抢去!”

    身子一愕,方解杨方想出言解释,却见明莲扑了上去,不要命地便划指同温御修与容惜辞打斗起来,意外之中,给他逮住了机会,抓上了容惜辞手里的圆盘。温御修一见,忙手触圆盘,助容惜辞将其扯回。

    岂知这手一放,正落在盘中的黑圆之上,用力一拔,那圆盘竟沿着中心黑线平整地断成两半,旋即,袅袅白烟在温御修身上升起,容惜辞惊异地抱住了温御修,刹那间见白光一闪,方才还站在这里的温御修两人,竟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!

    白光一过,察觉到没有危险后,温御修方放开揽在怀里的人,左右四顾,惊觉他们俩人正处在一座山顶,而纵观而瞧,此处是……

    “红湘山!”容惜辞惊愕喊道。

    不错,看了一圈后,发觉两人回到了红湘山山顶,夜色凄迷,正如那一日他们掉崖之时。

    “我们怎地会归来的!”

    温御修一怔,将所有的事情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,愕然发觉了问题所在,低头一觑手里的圆盘,方才好似便是他的手碰上了圆盘,是以便归来了。可现下,他一直捏着圆盘,也并未归去《攻成身退》,究竟是为何意。

    “是这圆盘所为?”容惜辞歪着头打量着这圆盘,被扯断后的圆盘,竟毫无磕磕碰碰的裂痕,中间那一线平滑无奇,若非知晓圆盘原先的结构,怕是他们都以为手里这仅余一半的圆盘便是原物了。

    “好奇特的东西,”容惜辞将那圆盘扯了过来,对着月光上看下看,“奇了,方才还能将我们俩送回,现下怎地没的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晓呢,”温御修抹了抹脸上的尘渍,又替容惜辞擦了擦脸,“左右归来也好,我可不想再见到他们俩,至于明莲么,呵,他们俩凑成一对也不错,明莲在这儿已经未有牵挂了,留在那处也不是问题。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!纤羽未同我们一块儿归来!”容惜辞愕然跳起,讶异地攀着温御修的手道。

    温御修一愣,摇头道:“他不是识得明莲么,随同他不也挺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!”容惜辞大喊道,“如今两人手上的锁未解,明莲便无法离开方解杨,而方解杨一旦碰及鸟羽,便会鼻子发红,打喷嚏,若是纤羽待在他身侧,指不准便被他抓去下锅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甚!”一听到纤羽要被方解杨抓去下锅,温御修也不镇定了,“那他们俩人的钥匙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晓,”容惜辞睁大了无辜的眼,“这锁乃是乐唯给我的,他并未给过我钥匙来着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温御修抬头望天,叹恨地道,“纤羽,我们对不住你。为了我们的小命,你牺牲下罢……哎哟!”

    咚地一记,容惜辞就敲上了他的脑袋,恼道:“纤羽随同你如此之久,你便是这般抛弃他么!走,我们归去把它带回来,再归来。”

    温御修揉着自己的头:“如何归,你懂得如何使用这玩意……么……”还未完全落音,便见容惜辞手按在圆盘之上,霎时,白光从圆盘上闪现,容惜辞身体浮起了白烟,毫不迟疑,温御修就扑了上去,白光逝过,睁眼时……

    “非礼勿视!”耳边方能听到容惜辞的话,便见眼前一黑,两只手便给按到了自己的眼上,温御修猛地一扯容惜辞的手,发觉两人已经回到了那个山洞,而眼前的两人……

    一个在扣着另一个的下巴,用尽全力将自己的唇堵上,另一个在他怀里挣扎,扭头不让他吻,这本是一个霸道掠夺的禁忌好戏,可惜,偏生这扣着下巴强吻他人的,是明莲……

    顿时感觉变了个味,莫非明莲要换做上方之人了?

    惊见两人归来,明莲也无半点要放开人的意思,而在看到两人后,方解杨微一错愕,忘了挣扎,便给明莲讨得了好处,吧唧一下,就给重重吻上了。结果不知怎么地,一触上顿时身体僵硬,后似生出了感觉,同明莲两唇相缠在了一起,久久未得分离。

    在这激吻时刻,明莲却略显心不在焉,后脑被方解杨一扣,自己便从主动变成了被动,微微推拒方解杨,另一手抽离出来,摸上了放置手里的半个圆盘,指腹沿着圆盘而走,似是按到了中间的圆圈,他们便似温御修两人方才那般,消失了。

    他们去哪儿,温御修两人都不予理会,可问题是……

    “纤羽!”

    兴奋的鸟鸣声落,纤羽直觉好玩,便飞到了明莲的头上,嗖地一下,跟着他们不见了,只余一阵短促的鸟鸣在空穴里回荡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于是,为了把纤羽抓回,温御修两人又得继续研究如何操纵这圆盘,回到红湘山去,左顾右看,又问了容惜辞后,方知这圆盘上的那个小红圈便是机关,只需一按便可来回穿梭。

    当下不容他们迟疑,便赶忙按下圆圈,穿了回去。

    结果一回来,便见明莲两人扭打成一块,这次换成了方解杨扣着明莲的下巴一记热吻,而手上正同明莲抢夺圆盘,一旦得手,他又东按西按,于是又穿走了,还带着兴奋不已的纤羽一块走了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温御修两人仰天长啸,继续穿回去。这一次毫不给他们俩接吻时间,一掌拍开了他们俩,而容惜辞则运起轻功将纤羽牢牢地抓在了手里,死死威胁着它若再乱飞,便让方解杨把它煮来吃了!顿时安静了。

    眼看时机成熟,温御修忙蹿回到容惜辞那侧,欲启动圆盘而去,却觉背后指气袭来,明莲怒声大喝:“给我留下!”身子轻盈一蹿,明莲的掌方要拍到温御修时,忽而身子一僵,凭空落了下来,再难行半步。

    回头一看,原是与方解杨相缠的锁链绷到了极致,方解杨不动,他也无法前进。

    贝齿一咬,明莲冲着方解杨喝道:“你作甚呢!这不是你心心念着欲寻的宝物么,现下由得他们夺去!”

    “这宝物有何用,除却让我们俩在亲几口的情况下能到达另一处外,于我而言,半点用处都无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众人愕然。

    “奇了,你千方百计来此,不是为了寻宝么,缘何宝物见之了,却无半点欣喜。”容惜辞撑着下颔,打量着方解杨。

    眼底莫名一黯,方解杨偏过了头去:“我来此,只是来寻我的恩人的,本以为此地会有他,却未想,得来的仅是一个没用的圆盘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恩人?!”语调瞬间拔了几个度,明莲走了回去,对着他双眸灼灼问道,“什么恩人。”

    看了一眼容惜辞,方解杨道:“数年前,我身负重伤,落于醉红楼,是恩人救了我,我应承他日后行善,将小辞视为亲弟抚养成人。他告知我,他乃是一岛上仙人,而我大萌朝海域附近,仅此一座岛屿,是以待得小辞可自力更生后,我便欲来此寻恩人,熟料,岛上空无一人,恩人也不知所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静谧,久久的静谧,温御修两人抬头望天,不发一言。而明莲则是低垂着头,拳头紧攥。

    倏尔一记重拳,砰地一下砸到了方解杨的脸上,明莲爆发了!

    “你娘的,昔时救你的是我,你竟连我都不认得!犹害得我同你来这破地方,受灾受难!”噼里啪啦,明莲就是一口气把苦水给倒了出来,砸得方解杨大脑嗡嗡作响。

    扯开明莲的手,方解杨不解挑眉:“你?我怎地未有印象。”

    因为你是面痴啊……

    当然这话温御修两人都未说,由得他们俩从一开始的争吵,到后来直接动武,再到后来滚做一团,亲吻,再再到……

    “非礼勿视!”容惜辞脸噌地红了,眼看两人开始当众宽衣解带,动手煎人,他赶忙抓紧了温御修,按下圆盘,回到了红湘山。

    这一次,总算是成功将纤羽带回来了。有了这穿来穿去的经历,两人可不想再玩了,赶忙将圆盘结结实实地包好,揣在兜里,携手下山去。至于明莲,看他自身造化罢。改变了过去的内容,现下的方解杨为人还算不错,明莲跟着他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至于能否真正相处,那是他们的缘分了。

    千香阁里的人已经走得七七八八,两人回去挑上了自己的行李,容惜辞又去药房搜刮了一轮,便一蹦三跳地离开了。

    纤羽恋恋不舍地望着这片萧索的红湘山,几声啼鸣后,便飞到了温御修的头上,跟着他们离开。

    “我们归去邬乘山庄罢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大哥呢,你不寻他么。”

    “天大地大,总有安身之处,我不忧。倒是你,归去后给我老实些,切莫将邬乘山庄当成千香阁,弄得乌烟瘴气。”

    “

    “哼,你有何意见!喝,吃我一记打!

    “哎哟喂,容惜辞你娘的欠揍,给我滚下来!”

    “驾驾驾!回家去咯!”

    .

    有了圆盘后,两人可在两篇文中来去自如,虽说不知这圆盘究竟是什么东西,但也方便了他们俩。后来他们归去过寻明莲,发觉他们手上的锁链已经解开,问清,原是两人一次打架时流了血,两人的血融入锁链之中,便给解开了。当然,解开后的两人还是时不时地拌嘴打架,然后打到了床上,到床上大战三百回合。

    虽两人常打得面红耳赤,但能看得出来,有种不同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升起,看得温御修两人接连点头,明莲能从温少迎的心伤与痴迷中走出来,也是好事一桩,虽说并不会如此快便爱上,但能有他人他事转移他的注意力,也是极好的。

    为了增进他们俩的感情,温御修同容惜辞骗了他们,言道必要两人心意相通,且处一块接吻之时,方能启动圆盘,唬得两人一惊一乍,既是恼恨自己同对方绑在了一块,又是在心底有些小甜蜜。

    偶尔,方解杨会随同明莲来到《受之无愧》里,但两人对此都未有什么留恋,来了几次后,匆匆便走了。

    容惜辞同温御修则时而在江湖上云游,时而归去邬乘山庄处理庄务。他们往来于两篇文里,采买不同的药物,还时不时地去看望乐新,若在路途中遇到伤者,容惜辞还会上前救治。日积月累下来,容惜辞在两篇文里的名声渐渐响亮,带得《受之无愧》这个冷漠的世间人情逐步温暖起来,邬乘山庄在江湖上的声誉也渐有同药贤世家,昔日的千香阁一比之势。

    有时容惜辞还会去寻竹清,跟他一块儿烤鸟儿吃,后从他口中方知,原来温少迎昔日在山上离去后,便去寻了高义山,将当年高义山不救治的事情算得清清楚楚,呵斥他有今日,全靠温御修与容惜辞两人昔日的相救,而他当年却对自己见死不救,愧对家主之名。说得高义山是老泪纵横,当即便使了高叶归同竹清上千香阁,帮助明莲,后来高义山便退隐了,将家主之位交予高叶归,四地云游,悬壶济世。

    日子一天天地行过,温御修再也没了随时会死的担忧,而容惜辞也因此而放宽了心,将凝注在温御修身上的视线转移开来,落到了邬乘山庄上。

    于是,今日听到一句容主子将膳房的灶给烧了,明日听到一言容主子下药给某某人了,噼里啪啦,接连不断的坏消息乱作一团灌入温御修耳中,当事人还没有醒觉自己所为,依旧闹得鸡飞狗跳,可怜温御修每每都在事后去帮他善后。

    数日下来,温御修终于爆发!

    一脚踹开房门,冲向这个正在按着纤羽准备给它检查身体的人,怒声一喝:“容惜辞,你娘的,我煎了你!”

    乒乒乓乓,叮叮咚咚,没过多时,房内便响起了强煎的声音。

    而事后,付出的代价是……

    一按圆盘,白烟一生,容惜辞便消失了,徒留温御修一人独守空闺,日!日!寂!寞!

    “惜辞,回来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说:哈哈哈哈,为了让他们能够自由在两篇文里穿来穿去,圆盘这东西是必须的,握拳!这文写到这里就正式完结了,他们不用再担心有一天会死于我手,也不用再担忧穿越问题,我都已经替他们解决好了!当然,前提是温小攻木有惹火手持圆盘的容小受,不然他就得日日守着空闺,空虚,寂|寞!2333333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写完这篇文,一开始数据冷得打哆嗦不说,后来又屡次被那两个磨人的小幺鸡改剧情,使得我接连收到负分,当时那种得不到半点赞同的心情,使得我对这文产生了弃掉的念头,所以我将这文锁了。直到有一次,我做了个梦,梦到被我写死的温小攻与容小受活了过来,他们来往于两篇文里,成日里打打闹闹,嘻嘻哈哈,一会儿你煎我,一会儿我煎你,很快乐。我开始审视自己,总结这一路走来的历程,发觉我太过自私,为了能与读者互动,而伤害了他们,不但接连写死他们,还间接地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故事,很内疚。于是我续写了这个故事,把他们的爱延续下去,给了他们一个真真正正的圆满结局。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,永远都没有停止。我每日在码字时,能听到床上传来的动听琴音,能感觉得到房间里有四个人在游走。两个人在拌嘴斗武,两个人在抄着手里的武器打着我的脑袋,闹得鸡飞狗跳不亦乐乎。当然,我看不见他们,我只能感觉得到,他们每一个被我创造出来的生命都是活的,活生生地生活在我看不到的世界里。

    这篇文,我要讲一个故事,一个作者和他笔下人物的故事。愿每一个作者能珍爱自己的文,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弃坑锁文,不要让他们,有一个他,还未亲到抱到。也请珍爱自己创造出来的人物,不要轻易剥夺他们的生命,也许在你不知道的地方,还有另一段姻缘在等着他,勿因你一时的残忍,而断了两人的缘分,只因世上不是每一个人物都能像容小受那样幸运,成魂穿到另一篇文里,寻到他的幸福的。

    所以这篇文,献给我自己,也献给你们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撒花!( ̄▽ ̄)o∠※PAN!=.:*:'☆.:*:'★':* 完结了,其实很不舍,这一篇文,不但是写给大家,还是写给我自己。这篇文数据很不好,当时我真真正如文里的作者一样,起了弃坑,放弃的念头,可是想想我写这文的初衷,不正是要告诉自己,不论如何,都要给文里的人物一个结局,不要让他们的一生还有遗憾么。所以我咬咬牙坚持到了今天,走到了完结,很感谢你们,陪着我走到这一天,谢谢!